可惜低估了楚延卿的敢想敢做,忽悠人不带磕巴的小嘴被堵住了。

    不再隔着她或他的掌心或手背,就那样毫无阻拦的,被跟着她将脸一同歪向右边的楚延卿轻柔却严实地堵了个正着。

    蜻蜓点水般的亲吻不曾深入,有软热传来,有几不可察的摩挲似重还轻。

    还有些笨拙。

    念浅安眨眨微微瞪圆的眼,小心肝扑通乱跳,大眼睛止不住又笑弯了,“树恩,胡子好刺人。”

    风尘仆仆的楚延卿胡子拉扎,扎得她嘴边、脸颊先是发烫,然后发痒。

    她无法不笑,笑得又甜又娇气。

    娇气得她被自己恶寒到了,爪子一抖没站稳前就被拦腰的大手箍着提起抱牢,出乎意料地没有跌上楚延卿的膝头,而是跌进楚延卿怀中,被他抱着站起来,抵上雅间内半旧的屏风,投下两道交叠的影子,持平的视线错落,她低头看向微微仰视她的楚延卿。

    “前仆后继又有什么用?如果有用,我身边就不会只有陈宝一个人伺候,回京的路上连个给我刮胡子的人都没有。”楚延卿不接招,形容邋遢反而成了自证清白的铁证,空出一只手扒拉得胡子更乱,往念浅安脸颊蹭,“笑得这么开心,不如再多刺几下?”

    念浅安没有后路可退,再躲就会撞倒屏风闹出大动静,又被刺了一下,梗着脖颈抿着唇,即大方又好心地提醒爱上用胡子假装刺人的楚延卿,“一路抱我进来已经够惹眼了,别再闹了,等会儿出去叫人看出来,我丢脸事小,我娘恼起来抗旨悔婚事情就大了。”

    楚延卿一噎过后不无懊恼。

    他当街抱她,她羞得小脸红润。

    现在他实现多年夙愿一亲芳泽,她反倒一派镇定淡然。

    清风支的招儿似乎不怎么管用。

    枉费他人在保定,还不忘抽空书信来往,坚持不懈地和婚后过得相当滋润的清风讨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