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弘历砸了帕子,宝玉小小的吓了一跳,她瞪弘历,“你吓唬人做什么!”

    花语辛也连忙跪下请罪。

    “你的大丫鬟说你什么?好大胆子!”

    “她劝我,她多多走动,做得没错啊。”

    弘历气笑了,指着宝玉,手哆嗦了两下,“你!”他深呼吸,恨铁不成钢道:“你简直不识好歹。明儿压服不了你的丫鬟们,你可别求爷!”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女人,一片好心喂了狗。

    宝玉显然不明白弘历为什么生气,“我怎么会压服不了我的丫鬟?我们自小一起长大,她说不能做一个半途而废的废物,劝我起来晨练,有什么错?行百里者半九十,昨儿我要敬茶,不能坚持晨练,今儿是无论如何都不能不晨练的。”不然我会变成帮不了福晋姐姐的废物的。

    弘历微微咋舌,原以为是奴大欺主,没想到却是劝主子坚持锻炼,一时间他有些下不来台,便问道:“你有每日晨练的习惯?都练些什么?”

    “天气好便四处走走,要走够个半时辰,天气不好便在廊下走走,或者在屋子里练练动作。”其实还有跳舞和瑜伽,不过那尔布夫人说了,这些在家里做做就行了,到了外面可不许乱说,不然不贞静,所以宝玉没提,“或是打坐参禅,或是去园子里摘了花来做胭脂。”说完她还轻声哼了一下,显然有些气弘历吓她一跳,关键是还凶她丫鬟。

    弘历岔开话题,坚决不提刚刚丢人的事,又问道:“你都坚持多久了?”他挥挥手,追月连忙带着小丫头下去了,花语辛则赶紧起来帮宝玉拿她日常的练功服过来。

    “十年了吧。”宝玉掐指一算,差不多就是这个数。

    “那一会儿爷便同你一起晨练吧。”

    “……”宝玉有些不情愿,她还想趁着晨练的机会去福晋姐姐那边或者去高姐姐那边串门子呢。

    花语辛道:“那自然好。侧福晋,奴婢伺候您起身。”容慧对于宝玉得不得宠其实无所谓,她了解宝玉,宝玉八成也不稀罕弘历的宠。但是其他丫鬟多少还是希望自家主子与王爷的感情好一些,免得年老色衰之时过得凄惨,所以一看宝玉有些不情愿,花语辛便连忙替宝玉答应下来。

    弘历道:“爷的行头便不必了,准备你家福晋的便行。”

    花语辛垂首掩饰掉自己的情绪应是,心道:差点忘了要给爷爷准备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