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黑着一张脸道:“闯贼的确逃不了,他定会顺着你们这些乱臣贼子的想法去攻打开封。他除非能下南阳,否则只有打开封一路可走。哼,潼关处本官留了五千人,他便是想过去也不容易,何况关中如今贫瘠,他也看不上。”

    孙传庭瞪着眼睛,切齿道:“闯贼再打开封,城中危在旦夕,于是你们挥兵攻闯贼,解开封于倒悬之危,尽收民心,老夫说的对不对?”

    朱炳琨微微一笑,对郑嘉栋道:“孙督师累了,郑总兵带督师下去休息吧。”

    便有兵卒入内,半强迫半推搡,将孙传庭和郑嘉栋带走。

    等两人离开,郑九才大着嗓门道:“这老东西阴阳怪气的嘴巴太贱,依我看不如杀了他一了百了。老朱就是心眼多,还把他叫来听什么总结,有必要嘛?!”

    朱炳琨几人都笑了起来。

    朱炳琨道:“郑九兄弟腰间有刀,要杀就去杀,咱们也拦不住不是。”

    郑九眼睛一瞪:“这不是主公没让杀嘛!我就不明白了,这老东西有什么用?”

    郑五呵斥道:“口无遮拦!主公怎么想,哪里容得你去质疑?”

    郑九脖子一缩,不敢说话了。

    郑五才道:“依我看还是把孙传庭送到裕州去的好。孙秀才有的是办法炮制,你我这里还要打仗,没太多心思跟他打马虎眼。”

    朱炳琨点了点头:“等孙秀才派人来的时候,一并送过去就是。”

    正此时,厅中几人齐齐一怔,郑九忽然发出一声嚎叫,其他几人也攥紧拳头,脸上青筋暴跳,浑身颤抖着汗流浃背。

    好半晌,才几声长气相继呼出。

    朱炳琨捏了捏拳头,似哭似笑道:“这军功反馈哪里都好,就是这痛的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