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池急道:“东翁,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

    叶小天冷笑道:“你觉得,即便是叶巡抚到了,想拿我开刀立威,他会不会杀了我?”

    李秋池呆了一呆,仔细想想,摇头道:“不会!”

    叶小天道:“理由?”

    李秋池道:“东翁现在是土官,不是流官。杀了东翁,会造成更大的动荡,而获利最大的,却又是那些听调不听宣的土皇帝,巡抚大人怎么会擅以流官之法制罪呢?除非他们能硬栽东翁试图谋反,而巡抚大人也相信了这个罪名,否则,惩处会有,但杀头万万不会!”

    叶小天笑道:“既如此,我还怕什么?”

    李秋池急道:“纵然没有死罪,如果东翁就此身陷囹圄,又或者受到其他什么严厉的惩罚,展、曹、张那三家人会放过这个好机会吗?他们会趁机下手的。”

    叶小天微微眯起了眼睛,道:“我觉得并没有那么严重。”

    李秋池还待再劝,叶小天道:“你还记得我今日让你记下的那副卦辞?”

    李秋池微微一怔,道:“学生记的,怎么?”

    叶小天把长风道人对他说的话向李秋池说了一遍,又重点道:“这是叶巡抚托花知县告诉我的话!”

    李秋池细细品味一阵,疑道:“若照这所谓的卦辞所言,巡抚大人分明是对东翁有所暗示了,只是……其中会不会有诈?”

    叶小天摇头道:“不会!”

    李秋池道:“东翁相信他?”

    叶小天道:“我相信!身为一方封疆大吏,地位尊崇,如果他要惩治我,此举又合乎大多数贵州权贵们的意愿,他何必自降身份,用此卑鄙手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