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然之出门去唤蓝樱,玉笙也跟在蓝樱后面一起过来看她。

    待喝了水,顾瑶翡三连问道:“凌白呢?这是哪里?邺城怎么样了?”

    玉笙一一对答道:“凌白似乎有急事走了,也没同我们辞别。这是距离邺城六里外的一处村庄。邺城地下爆炸时,凌白带我飞出邺城,我便往后看了一眼,城内已是疮痍满目,没一处完好之地,地下似乎炸飞出许多黑块来。”

    第二日,一行人朝邺城靠近,煤矿爆炸过后,又下了一场大雨,邺城上空的浓烟已经尽数散去,连之前的那股浓烈的药味也闻不到了,从城门口望去,眼前只剩下一片废墟。

    这一次,一眼便可以望到城的尽头。

    顾瑶翡想象不出邺城曾经的繁华,作为晋国子民,看到一座大城戛然而止落幕,一切尘归尘土归土,心中难免黯然伤神,五味杂陈。

    她小心翼翼的扫了一眼众人,赢羡眼中蓄满了愤怒,季然之皱着眉头,皇上的面上看不出什么情绪,但猜想他作为晋国之主,内心定是翻江倒海。

    又往城内走去,有些还剩半个残壳的房屋也摇摇欲坠,满地的砖瓦碎片,还有一些被震出来的煤炭飘落在泥泞的地面上,那些凹陷进去的坑洞已被地下渗出来的水浸泡,变成了洼池。

    一行人在城内各自搜查,盼能找出有用的线索。

    顾瑶翡与蓝樱玉笙来到城东时,看到了地面上有一些铁碎片,那些碎片拼凑起来有些像弓箭、长矛、盾等类似的武器,还有一些被震得面目全非却仍能看出原型的土炉。

    顾瑶翡问旁边的蓝樱,道:“如今天下是如何炼铁?”

    蓝樱道:“民女不知。”

    “帮我去请王爷过来一趟。”

    赢羡走到顾瑶翡旁边,皱眉看着她已被污泥浊水浸脏的鞋子,道:“可是有事?”

    顾瑶翡指着地面上她与玉笙蓝樱拼凑出的武器道:“王爷,如今世上是如何炼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