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说出什么都已经无所谓。

    “人有消息了。”

    邹泽的声音哑着,这几天儿子住院加上母亲失踪,已经使他忙得几乎要垮下来。胡子几天没刮,黑眼圈愈发浓重。

    邹劭猛地转过头去。

    心脏几乎要冲破胸膛的阻碍蹦出去,满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人千万别有事,千万别有事!

    我怎样都好。

    在生死面前,似乎一切纠结彷徨都无足轻重。

    数年前母亲去世时的悲痛的感觉还无比清晰,而现在从小陪他到大的,就只剩一个奶奶。

    他无法接受其他的结果。

    邹泽张开了嘴。

    邹劭屏住呼吸,有一种强烈的、喝止住对方开口的冲动。似乎话说不清楚,有些事情就不会发生。

    即使上了年岁的老人在那么恶劣的天气失踪,本就是凶多吉少;即使邹泽泛红的眼圈已经说明了大部分事情。

    “人没事对吧?”邹劭感觉自己的声线都在颤抖,“她一定也像被我救的那个人一样,被其他人救了对吧?”

    邹泽却摇了摇头,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拍了拍邹劭的肩膀,“人总是有生老病死的,这些……都是无法避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