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萧叡用她用得顺手,又能管账,又能陪-睡,六宫礼仪、接待官员,她样样都会,还不要名分。

    而且她出身卑微,萧叡不必尊重她,他想在哪睡她就在哪睡她,想怎么玩都可以。

    萧叡还曾跟她说过,后宫的女人再美,睡她们也啰嗦得很,有宫女盯床,有女史记册,几时开始睡,睡了多久,要几回水,都要记得清清楚楚,真是烦人。

    再想想,若睡了这个女人,叫她更得宠,她背后的母族指不定要多得意,萧叡便瞬时觉得索然无味。

    萧叡从没提过要把她记成妃子,她自己也从未要求,

    她现在是六局之首的尚宫,因为后位中悬她才能把后宫掌事都捏在手里。

    若她成了妃嫔,萧叡再把料理后宫的差事全部指给她办就不合适了。

    一场情-事罢了,萧叡沐浴更衣,神清气爽,回来正见着怀袖又把她那身女官服套了回去,正靠着胡床上小心地捧着一碗还烫的避子汤吹气儿。她是猫舌头,一丁点烫就觉得不舒服。

    萧叡皱了皱眉,走过去:“烫吗?”

    心道,这群狗奴才是故意怠慢怀袖吗?爷可以玩她,轮得到旁人轻慢?

    怀袖便不吹凉了,一口气把涩苦的避子汤喝下,眉头都没皱一下:“不烫,刚刚好,我就随便吹两下。”

    萧叡知道她这是刻意在息事宁人,怕他罚人。

    怀袖喝完药,起身,规规矩矩作礼:“陛下若没其他吩咐,奴婢先退下了。今日的宫中内务还未能料理完。”

    萧叡盯着她,不冷不热地道:“看来朕今天还是对你太温柔,你还走得动道。”

    怀袖心下叹口气,真是伴君如伴虎,左右都不满意。怀袖连忙哄他:“陛下龙精虎猛,怀袖只是勉力支撑罢了,还望陛下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