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叡吐出每一个都像是吐出刀片,切割他的喉咙唇齿:“……你就这么想离开我吗?”

    怀袖沉默了一会儿,道:“您已经问过很多遍了,为什么还要问呢?”

    萧叡在椅子上颓丧地坐下来。

    如今他与怀袖不过一对怨侣罢了,怀袖的去意或许始自他登基时,或许始自更早以前。

    一直以来,都是他在强留怀袖。

    纵有鸾胶,亦难再续。

    怀袖猜不透他在打什么主意,平静下来,静静望着他。

    萧叡道:“你换身裙袄,我带你去个地方。”

    怀袖颔首:“好。”

    怀袖去到屏风之后,雪翡拿上来一件她一看就很眼熟的衣裳,大宫女的冬制裙袄,她少时穿了许多年。

    为了皇家的体面,宫人的衣裳自然也用的是好料子,但必然越不过主子,还是单薄,每到冬天都得熬。

    只穿这身还是冷,又系上锦面斗篷,手上戴了袖筒,脚下也换了一双皮草韦鞮。

    怀袖先是敷腿揉腿,上药,再换上衣服,前后花了小半个时辰。

    她再站起来走路,便觉得膝盖剧痛

    。当时她跪着的时候一直忍着忍着,忍久了,觉得自己已经忘掉了疼,反而去舒服的地方歇一会儿,疼痛才一股脑儿后知后觉地涌上来,疼得有些压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