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然一震,双脚不知何时松开桎梏,寻真又给了他一脚,双手捂住他的口鼻,闷了不知多久,直到那人没了动静。

    寻真跌坐在一旁,大口喘气,两只纤弱的胳膊撑着地,像筛糠似的颤抖着。

    这是一间独立于山麓的院落,院门紧闭,唯独树叶沙沙低呤,披甲执锐的亲卫队将整个院子围了个水泄不通,里面的人却一概不知。

    “老祖宗,您看是闯进去还是...”话还没说完,祁钧便只身跳进院落,只留给他两个字:“等着。”

    目前还不清楚里头的人是什么目的,若是打草惊蛇,恐怕寻真凶多吉少,他从来不干没有把握的事情。

    守在门外的男子似乎察觉到异样,他贴着门板听了听,皱眉思忖了一会儿,在即将开门的间隙又停下。

    寻真躲在门后,手里死死地拽着令牌。

    男子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最后还是没有开门。他是这批暗卫中年长一些的,心思自然沉稳细腻些,恐怕屋内已经有了变故。他不会贸然行动,大不了继续关着,等主子过来亲自解决。

    有人踩着影子走进来,劲瘦的腰身上挂着一块玉佩。

    男子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被祁钧打晕在地。

    “是我。”祁钧轻轻敲了两声门,从壮汉怀中扯出钥匙来开门,寻真听出祁钧的声音,心中突然涌现出绝处逢生的喜悦。

    “老祖宗!”祁钧推开门,被女子抱了个满怀,寻真本就纤细,精神高度消耗,又没有进食,整个人虚弱到了极点,很快在祁钧怀中倒了下来。

    祁钧把人抱起,门外的刘全胜连忙迎上来,看到地上一死一伤,又厌恶地皱起眉头。

    亲卫队上前把晕过去的那人带走,死的人直接就地掩埋,整个山脚小院又成了闲云野鹤的寄宿地。

    刘全胜到哪都不忘溜须拍马,跟在祁钧身后一个劲地吹嘘,直到祁钧抱着人上了马车,这才止步送上最后的祝福:“老祖宗英明,不费吹灰之力抱得美人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