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经楷看着穆高轩冷笑:“穆家倒是好算计,就是不知道雍宁侯府给了穆家多少好处,让穆家这一次两次攀咬,若是穆大人惦记我这位子,倒不如直说。”

    穆高轩脸色淡淡的:“尚书大人说笑了,言官最重名声,若非是欺人太甚,穆某不会无事生非。”

    范经楷冷着脸扬长而去,官场上比后宅的风雨更甚,狠话自然有用才说,咬人的狗那是一定不能提前叫出来的,这就叫欺人太甚?那穆高轩还是见识太浅薄了!

    “老爷,奴才在宫门口瞧见东宫的伴伴跟兵部尚书家的仆从说话来着。”等回到穆家以后,元寿悄摸儿跟穆高轩禀报。

    穆高轩眉头皱得死紧,也没回外书房,径直去了荣威堂找老夫人。

    “看样子东宫是等不到年后动手,只怕年前就要找穆家的麻烦,林氏还病着,得劳烦母亲约束好家里人,庄子上该敲打的也得敲打。”穆高轩说这话的时候,脸沉得能滴出水来。

    老夫人听出来了风雨欲来的意思,连忙抛下心里的不自在紧着问:“分家的事儿,族老那边我早早就让人借着送年礼的功夫说了,可是朝上又发生什么事儿了?”

    她其实更想问,是不是因为芳菲和兵部尚书家的姐儿起冲突,引得东宫不满了。

    穆高轩不愿意多说,只沉默点头:“至于玲珑的亲事,镇北将军府那头还得母亲多探听一二。”

    老夫人这才是真真恼起芳菲来,若非她纵容,就不会出这么多事儿,可是后悔也晚了,只能赶紧找补。

    “翰林院程学士的老子娘今日来找我说话,话里话外是打听玲珑的亲事,我听那意思是想着替雍宁侯说亲,若是能跟雍宁侯府做亲……”老夫人试探问道。

    虽说做填房不好听,但雍宁侯甚至是老雍宁侯那都是永文帝的铁杆簇拥,若是能嫁进去,可是顶顶高攀的亲事,穆家就再不用怕太子找茬了。

    穆高轩诧异看着老夫人,有些不敢相信母亲竟然有这样的想法,那跟卖女儿又有何异。

    “您可知昨日大姐儿坏了兵部尚书家的好事儿,便是因为兵部尚书府想跟雍宁侯府做亲?”穆高轩知道说别的母亲不会放下心思,干脆往严重里说,“更别说雍州裴家也不是省油的灯,士族在各州盘根错节,若是玲珑嫁过去没了命,穆家又跟兵部尚书府结了死仇,您觉得穆家还能有个好儿?”

    老夫人心下一惊:“雍宁侯府不是过继出来了?再说,我看玲珑是个有成算的,只要她能给雍宁侯留下一儿半女,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