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怪不得。”朱迪克刚说完,又直起腰,瞪大眼:“广场舞?爸,你跳广场舞?”

    老爸板着脸,“锻炼身体而已,干吗?不行吗?”

    “可以,可以,只是”

    朱迪克感慨,章老师说的对啊,单亲家庭不只是自己的负担和伤痕,老爸身上也有。我只关注自己受过的伤,却忽略了老爸,连他跳广场舞的事都不知道。

    不过鲜花能用在广场舞上,浴缸是什么鬼?

    朱迪克本想问的,可一想到自己的未来丈母娘连马桶都用在广场舞上,那么用浴缸也是件可以理解的事。

    这次谈话的重点也不在广场舞上,朱迪克集中注意力,进入主题:“爸,你知道我这次找你聊天要说什么吗?”

    “知道。”老爸点头,也走过来坐下,“其实我也有件事要跟你说。”

    “你说吧。”朱迪克看老爸鬓间的白发,有些心疼。

    和老爸一起生活这么久,老爸老爸的叫,可印象中他从没觉得老爸老过,老爸在他眼里一直是那个精力充沛的男人,那个创业时,帮他送马桶,一个人扛着马桶爬上七楼气都不喘的男人。

    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头发都白了?

    老爸目视前方,盯着电视,说:“我要结婚了。”

    “嗯,老爸,是,我是要结婚了,其实不是结婚,是求婚”朱迪克说到一半停下来,转过身,看着老爸,老爸还是没看他,直勾勾地盯着电视,好像电视已经打开似的,鼻尖上有汗。

    “爸,你你说什么?”朱迪克问。

    “我说我要结婚了。”老爸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