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jennie的。你明天下午走,一回去就要上台表演,现在过节,去哪买?拿去。”

    “jennie?那更不行了。”沈书影的脸更红了,红得沉了,坠在颊上两块晕开一片。

    “想啥呢?没穿过,全新的。”椰子瞄出沈书影的小心思,敲了他脑袋一下,像个大姐姐教训翻小女生裙子的小男孩。

    “哦。”沈书影接过,脸上的红一分分减了,竟有点小惆怅。

    椰子见沈书影还呆着,说:“好了,可以走了。”

    沈书影又哦一声,走出门,正要关门,里面却传来了音乐声,是椰子开了音响,声音调低,怕影响到别人,似是夜的低语,只有偶尔的鼓点会刺破低语,凸出来。

    椰子踢腿、圈手,摆个姿势,脖颈的弧线拉长,身子笔直,手、腿、头、脖、胸、腰却都圆出弧来,直圆直圆的间杂,看过去,目光就溜一遍,像玩滑滑梯般,滑了一遍还想再滑。

    “你还不睡吗?”沈书影站门外问。

    “不睡,再练练。”椰子两眼望着虚空一处说话,声音似隔了千万重门,闷着无数情绪线条,搓揉成一团,像她的身子一样,圆着不肯长出棱角来。

    她单脚立地,突地低头,像被人打折了般,头浸到手圈成的圆中,颤着,有人按住她的头呛水喝似的。

    然后她全身都抖起来,抽搐挣扎着,白色睡衣漾出一的纹,密密疏疏,催发一种节奏,和上音乐的节拍。

    沈书影看醉了那么一两秒,醒过来,轻轻关上门。

    她心情不好吗?

    沈书影走回自己房间,开了门,走廊风大,寻到隙就挤进去,撑满了,门像是被人踹开一样敞着。

    他走进去,轻轻一带,咚的一声,风关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