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定盘差点想冲进去,揪老刘的耳朵,对他吼:“叫你上课不认真听。公倍数都不知道?”

    “哦,很好,不过我还是听不懂。”

    老刘放弃了,过了一会儿,又说:“小河,我什么时候去你那直接问你吧。”

    嗯?

    杨定盘听到那个名字的时候,心像被刺了一下。

    上次杨鹤卿晚上那压低声音的对话,又倒卷回来。

    “小河,我什么时候才能去你那?”

    怎么了?

    这是怎么回事。

    妄想也会传染吗?先是杨鹤卿,又是老刘。

    他们都能见到小河吗?

    一个人拍他肩,杨定盘回头,看到杨鹤卿站身后。

    杨鹤卿问他:“不上课吗?站门口干吗?”

    “哦,好、好的。”杨定盘走进教室,开始擦白板,白板上还留着上节课的板书,一个个圈叠起来,密稠紧黏,好像月亮长在树里头,月轮和树的年轮搅在一起,光圈生出了细细的茸毛。

    上课时间到了,学生们悄无声息地走进来,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