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型男很体贴,把头偏向一边,这时宽男人躺进来,原本还能躺两人的空间,被他的宽肩膀一横就满了,女记者从厕所出来,要躺进来,大家只能再挪挪,肉里腾出点空间,肩叠着肩,才勉强空出个半人身位,让女记者侧着身子躺下。

    发型男的头也没空间偏了,他看看余味,很是抱歉,把双手举起来,护住脑袋,问余味“这样有没有舒服一点?”

    余味说“舒服”

    你个头!

    发型男的腋窝像存了一筐的臭鱼烂虾,散发出强烈的刺激气息,余味差点晕过去。

    再忍忍,再忍忍。

    余味掐自己,深吸气,深吐气,把发型男的腋毛吹成中分,大声说“我们找到重生点了!”

    广播还是没声音。

    发型男指了指棺材盖,说“是不是要把盖子关上?”

    余味说“从里面怎么关?”

    这时边上伸出一只手,轻轻搭在棺材盖上,一移,棺材盖就滑了回来,卡卡关上。

    是黑衣女伸的手。

    原来有滑轨,余味的脸有点红。

    盖子一关上,除了缝隙间有光照进来,黑衣女和女记者亮着,中间一片都黑了。

    黑暗刺激了听觉和嗅觉,余味听到磨牙声、咳嗽声,还有梳头发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