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别看了,你都检查八遍了,啰啰嗦嗦都快成老太婆了。”

    林梅照着清单念着念着,闻言不禁眉眼弯弯,恍惚间有种我家有子初成长的成就感,顿时笑了起来。

    “长大了,嫌大姐啰嗦了?也罢,等盛家姑娘进了门,你的事,也用不着我这做大姐的操心……”

    林山即使脸皮再厚,听到大姐的打趣,涨红着脸,将林梅按在八仙椅上坐下,恭敬地裣衽行礼,一边道“长姐如母,天地之大不及长姐恩情大,林山能有今日靠大姐这些年辛苦筹谋,此次若能一次命中,有一半归功于大姐。它日那姓刘的若是欺你,小弟绝不袖手旁观!”

    林梅这才回过神来,含泪忙扶他起来,连连说了几个好字。知他这番肺腑感恩之语,这几年的苦苦经营便没白费。

    只是与刘家的这门亲事,成于不成,林梅心里还没有定数,关键在于刘大武的态度。齐王虽口头约定帮她再弄张圣旨,可这圣旨没到手之前,一切都是化画充饥。

    在京城的这段日子,林梅没少打听官里的隐讳。

    但眼下看来,齐王葫芦里不知卖的什么药,进宫献药怎得也算大功一件。可偏得皇上醒后,除了几句褒奖,一点赏赐,对他再也置之不理,若是说好处那便是留在京城。

    反倒一直闲置在家的恒王,却破格提拔为摄政王,辅朝政。

    这样的朝局,让林梅捉摸不透,但眼下来看,或许该想个法子联系宫里的德妃娘娘,打探些实情。

    光是这一件,就让林梅头疼不已,围得铁桶般的皇城,哪里能轻易进的去!

    次日,林山在林梅等人的目送下,转身进了考场,一待便是九日。

    ……

    刘大武收到林梅的信时,紧蹙眉头,信中不仅提了刘老夫人上门催婚、讨要嫁妆一事,另表明婚后绝不与妯娌小叔们同住一个屋檐下,以免生事端。

    树大分叉,人大分家,分开居,刘大武觉得这要求不过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