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难道都忘记了李彦逐也曾是意气风发的少年?

    她能够想象,在之后的夺嫡之争中,父兄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怪不得,李彦逐登基之后排除异己,第一个要除去的就是沈家。

    “沈姑娘不是怕沈兄得罪六皇子,而是根本就不想让沈兄去说明吧,看来沈姑娘喜欢六皇子是真,是不是?”

    陈言时站在他们身后,靠在栏杆上,姿态悠闲,“沈兄,这可怎么办,沈将军若是知道,可要愁坏了,气坏了。”

    沈亦槿走到陈言时面前,一把拿过他的折扇,狠狠敲了他的脑门,“陈碎嘴你闭嘴!多嘴多舌,小心和你家那个少毛的鹦鹉一样,最后被人拔了舌头!”

    “你说啥!”陈言时一愣。他确实养了个鹦鹉,最近不知怎么毛越来越少,但拔舌头,谁敢!

    等一等,他觉得还有什么不太对,“你叫我什么?”

    沈亦槿瞪了他一眼,没应声,转身跟着沈常松下了楼。

    陈碎嘴是前世她随口叫的,叫着叫着就叫成习惯了。

    这人不喜朝堂之事,就喜欢看热闹不嫌事大,还总说些故意挑拨的话,见不得天下太平。

    刚才猜灯谜的时候,她怎么一点也没注意到陈言时也在场呢,也是,当时那番场景,她怎么还有心思关心旁的事。

    说是迟那时巧,刚下了阶梯,就见李彦逐从一拐角处走了出来,正要往画舫外走去。

    沈亦槿有些纳闷,她刚才分明找过了,没找到人,怎么现在就凭空出现了呢。

    就在李彦逐走出画舫,来到栈桥上时,沈常松快走两步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