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吵。”柳惊风的目光比风还要凛冽上几分,冻得徐有容又打了个寒战。

    “你要是吵到了我的辞镜,那可怎么办?”柳惊风搂着朱辞镜的脖颈,血沾在他的眼角,一双多情的桃花眼里全是朱辞镜。

    “殿下,您的药。”手下人战战兢兢地勾着腰递上一个瓷瓶,“您还是得先用药。”

    “你放开她!”徐有容疯了一样地扑上去,“你凭什么!你凭什么!不就是你害死她的吗!”

    “你装什么!”她歇斯底里地吼道,“你凭什么碰她!”

    “……是我啊。”柳惊风勉勉强强地看向她,像是在看什么死物。

    “南疆水患你不去救!何家放火你在哪!你!”她抓着朱辞镜冷掉的手,说到最后泣不成声,“你…要不是你,你为什么要来横插一脚?明明我们什么都做好了……你把所有东西都毁掉了!”

    “你说的都对。”柳惊风施舍般地看了她一眼,“但是啊,你们的事,我凭什么要去救?”

    “我才刚刚看到辞镜一眼,我才从黑黑的屋子里出来。”柳惊风轻轻拭去朱辞镜面上几点血渍,“你们死了活了,和我有什么干系?”

    “你!”徐有容脱力地跪在地上,膝盖被磕破了皮,“辞镜呢?她还什么都没来的及做……”

    “她死了。”柳惊风轻声自语道,“她死了。”

    他绣了金纹的皮靴子上全是黏黏答答的血。

    风实在大。吹得她看不清柳惊风的面容。

    “死了也是我的。”靴子的主人笑着说。

    徐有容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才好,爬起来就要扑向朱辞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