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白箭从坛中迸射而出。

    秦朝眼眉一挑,他自然看得出毕守祥是以内力激荡酒水从而使酒水从坛中迸出,这一手看似简单,实则和擒龙功一样,对内力劲力的使用达到出神入化才能做到,否则就不是拍出酒,而是拍碎坛。

    “好!”

    这堂中坐着大量的高手,自然和秦朝一样看得出毕守祥这一手的高妙。

    飞起的酒水掉下来,毕守祥一张嘴,仰脖子接上,他喉结咕噜咕噜滚动着,一口吞下,大赞一声道:“好酒,好酒哇!”

    “确是好酒!”秦朝又吞下一大碗酒,这第十二碗酒一落腹,腹中火烧便似燎原般扩张开来,脑袋更是昏沉,秦朝强撑着看向毕守祥,“这拍坛激酒,酒飞得越高,飞向高空的酒箭越是凝聚成一条线,功力要求就越苛刻,先生这一拍,酒成一条线,牵连而不断,一飞三尺高,更无第二条线,亦无半点溅到别处,确是好功夫,可酒量是否也和身手一样,却要再看!”

    “酒量自不会让二位失望。”

    毕守祥又一拍酒坛,接上一口才笑看向秦朝、乔峰,“二位,这样喝可否比你们更加大气,二位可敢这样喝?”

    秦朝兀自倒酒,乔峰哈哈一笑道:“无非是个游戏手段而已,何必如此当真,兄台你自以你手法喝,我亦自以我自己的手法喝,岂不是痛快?”秦朝也笑道:“毕先生喜欢那样喝,将来有闲,再比过就是,如今我和这位爷台的比试还未结束,岂可半途更弦?”其实毕守祥喝法,比起秦朝、乔峰这法子难度并未增加太多,秦朝、乔峰自也能做到,不过这样喝看似大气,却更趋于杂耍,两人当然不乐意。

    “也罢,我们不比身手,只比酒量!”毕守祥笑道也不再多说话,只是不停拍坛喝酒。

    秦朝端起碗吞咽着第十三碗酒,这一次又不同,只觉得每一口入肚,都如吞下一条桀骜难驯疯狂翻腾搅动的五爪火龙般,五脏六腑都似欲翻转,一口口热火直往喉子眼子窜,烦恶欲呕。“不好。”经验丰富的秦朝知道就算能喝尽这第十三碗,到第十四碗保不准就要呕吐出来。他看向乔峰,只见乔峰神态自若,眉飞色舞正喝下第十四碗,而且很快便干完第十四碗,将空碗往下一倾,露了个底朝天,显然里面滴酒不剩,他向秦朝点了点头,又抓起第十五碗。

    “这次玩大了。”

    秦朝性子高傲,心中绝不轻易服软,何况自己心爱的女人面前,更是不能露出丑态。

    “我记得天龙中段誉本来酒量不太高,和乔峰拼酒时才喝了三大碗,便不行了,而后又喝一碗便烦厌欲呕,对了,这时他是将酒当作真气,以六脉神剑的运气方式逼出体外。”秦朝仔细回想天龙原著所叙,这一刻不知为何,金庸描写段誉拼酒时每一个字,每一个标点都似清晰可忆,看着那一段的方式。

    秦朝忽然心中一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