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命啊,这都是穷人的命,病买不起药,饿买不起粮,受人欺负告不了官……人如草名,人如草命啊……”

    陈平地哭的昏了,脸上鼻涕眼泪交替接班,卖炭翁本就与他们唇齿相依,往后没了两个娃,便是独木难支,孤雁难飞。

    “娃儿,快别哭了,快起来,我们到城里买炭,得了票子,买了药,回来给你哥治病。”

    出了门,一老一小,一推一拉,嘿呦嘿嘿,城门依稀可见,千里万里千辛万苦走来,老人累得走不动了,那口气只要稍微少了些力道,上不来,便没了出的气。

    陈平地看着城门,一脸满足,哥哥有救了。

    且说陈平天,父母死后,心中郁结着一段前尘往事,兴许是随父母去了。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陈平天。”

    门官抬了抬头,这少年阳气未尽,可通天地灵气,能感知地狱之门,死了可惜,‘陈平天’可平天,来地狱终是个祸害。

    “地狱已满,没有你的位置了,你到天堂去吧。”

    “你让我进去,我爹娘还在里面,你让我进去……”

    “来人,把他给我绑了,丢到来路上,别让他再回来。”

    几个小鬼抬手抬脚,大步出行,黑白无常在来路处关了门,陈平天便没了再回来的法子。

    已近晌午,陈平天的灵魂回到了身体,他从床上爬了起来,见陈平地不在,便四处寻找,见得路上车痕,便又择路会来。

    “雪舞,这陈平天便是那僧人,他的命运可够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