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心平,你就得瑟吧!还不是你让人家当不成好女孩儿的。看我见了面不撕了你的嘴!再说,好女孩儿怎么啦,好女孩儿就不能想男人啦?我告诉你,好女孩儿想起男人来,才更历害呢!平平,我真的是太想你啦,你就是这么欺负我,我都想你想得不行不行的。你想我了吗?”

    “怎么不想?那天晚上咱们入洞房的事,我都不知道想了多少遍了。我记得当时你都哭了。你一哭,我当时都吓傻了。”

    “坏平平,想我都想我什么了你?咱们好了那么长时间了,怎么就只想那个晚上了你?真是的。”沈佳想,难道这种坏真的是男人的天性?

    “佳佳,我哪能只想那一个晚上呢,说实话,自从咱们高中毕业时那次谢师宴相处以后,咱们在一起的每一个瞬间我都能清清楚楚的想起来。只是,只是,那天晚上对我来说印象最深罢了。佳佳,你没生我的气吧?”徐心平心想,自己这才有女朋友多长时间呀,连两年都不到,就从里到外变得这么下流了吗?想当年想想女生都要脸红心跳的呀,更别提想…

    见徐心平怕了自己的嗔怪,沈佳就有点于心不安。主要的倒不是怕徐心平在意了自己的责怪,而是她自己的心中有鬼。

    细细想来,自己哪天对徐心平的思念里,不会想起那天晚上发生在他们之间的那一切呢?她说不出口,是因为她心里的记忆太清晰太生动太让她回味了。她娇嗔徐心平提到这件事,是因为徐心平说得太笼统太粗略太表面了。

    想到这里,沈佳赶紧用了一万分的柔情安慰着徐心平,“平平,我哪会生你的气呢?平平,记得李商隐的那句诗吗: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到时候,咱们俩共剪西窗烛时,也好好话一话咱们的巴山夜雨时。”

    听到沈佳声情并茂的深情腻语,徐心平又不禁心潮澎湃起来。

    “佳佳,原来共剪西窗烛是那个意思呀,原来巴山夜雨是指的那件事呀。”

    “呸呸呸,徐心平,真是烧琴煮鹤,清水濯足。好好的清风明月,让你一肚子的坏水儿给搅得一片风沙。”沈佳又好气又好笑地吒道。

    两人终于恋恋不舍地挂了电话。

    袁丽听说沈佳要来,极力地不顾徐心平强力反对地坚持让沈佳和自己住在一起。

    吴珊在听了袁丽跟她解释她要这么做的理由后,极其精准地对袁丽的心思概括了一句话:你自己还是想做离徐心平最近的那个人。

    吴珊的概括对于别人来说,可能有点费解,但对于袁丽来说,她在刹那之间就完全明了了吴珊那话的意思。因为那句话一针见血的戳穿了袁丽的良若用心。

    在袁丽看来,她是和徐心平有了第一次的,而沈佳还没有。如果是这样的话,尽量阻止徐心平和沈佳之间发生男女之间那最关键的一步,就可以保证,自己还是和徐心平本质上最近的女人。对,自己已经从女生变成女人了。想到这里,袁丽竞然身不由主地抚摸了一下自己近来有些明显胀大的胸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