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活命,就得将这里荡平,不放走任何一个活口!”

    “可是……皇嗣死在这……”有人牙齿都在打架。

    王颉冷笑:“他敢来并州、敢带着绣衣使进来,说明天子已经铁了心要清洗并州。”

    “他死在这,才会让天子觉得并州棘手,他还要依靠我们对付胡奴,我们便是安全的。”

    “他若不死,天子便知并州人不过尔尔,你我必死无疑!”

    “诸位,能不能活下去,看得不是身上罪够不够重,看得是自己有没有价值,看得是别人动自己需要付出的代价!”

    众人后退的脚步停了下来。

    “王氏确实不凡的。”周彻笑着赞赏,看向杨大:“杨指挥使,瞧见了么?”

    杨大脸彻底冷了下来,他点了点头:“瞧见了,普天之下,竟然还有人敢有如此狼心,当诛!”

    他久随天子,沐皇家恩义。

    在他眼中,天子和皇室就是至高的。

    而他自身,也是皇权组成的一大部分。

    王颉这番话,简直大逆不道到了极点!

    依他的意思,今日便是天子在此,他也会照常下手。

    这已经不是挑战皇权能形容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