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见谅,我们不是不在乎二位安全。”呼延贺兰叹息:“而是韩问渠这帮人实在不顶用!不施些手段,只怕此前您的努力,都要付之东流……”

    稍作缓和,他继续道:“蒙您妙策,使并州先乱后反,才有这样的良机出现。”

    言语中,一贯风采自信的呼延贺兰,竟有几分敬佩:“难道您甘心就此坐失良机吗?”

    萧焉枝短暂沉默,随后道:“周彻是个极复杂的人,千万不要低估了他。”

    “不敢低估。”呼延贺兰点头:“以力摧之,不求震慑住他,但求汉军诸将生惧!”

    萧焉枝看了一眼坐在那的朱龙,声音压得更低:“朱龙世之名将,但已垂垂老矣,一心求稳……”

    “殿下到!”

    随着一声通报,一身金黄龙袍的周彻走入门中。

    他戴冠束发,身姿修长,脸上笑如春风,丰神如玉。

    “见过殿下!”众皆起身。

    周彻还礼、入座、举杯。

    客套之后,他开门见山:“并州局势如烈火烹油,军事一日都不可耽误,若非呼延王子远来,今夜是如何不敢耽误军机来开宴的。如有要事,还请直言。”

    很直接,呼延贺兰也不拐弯:“两国之间,大国之交,大夏又为天下礼仪之宗。我有一问,敢问殿下与太尉。”

    “请说。”两人道。

    “你我两国,可处交战之间?”呼延贺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