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度:“不了叔,今天太晚了不合适,我找祈夏说一下下周团建的事,说两句就走了。”

    “噢噢那行,那你俩聊吧!”

    赵玫打断还想多问的花明宇,连拉带拽地把满脸懵的丈夫往店里带,顺带扭头招呼花祈夏:“苞苞,柜台下有热水,你俩自己倒啊。”

    听见赵玫的称呼,燕度的唇角掩饰似的压了压,下一秒又不听使唤地拔高往上扬。

    花祈夏看着两个人挤挤挨挨的背影,有些好笑,转头看向燕度:“学长,你怎么出院了?伤怎么样。”

    她不知道这种伤势的病人多久能康复,但伤筋动骨一百天,花祈夏还是担心:“这么短时间就下地没问题?医生怎么说?”

    燕度左手将夹克领口朝下扯了扯,“看。”

    他里面是件白色薄T,T恤下面的白色纱布露出一角,从他的锁骨环绕深入腰腹,在路灯光影中连细小的线头都清晰可见,“好多了。”

    他放下手,拇指插在裤子口袋里,见花祈夏看着那厚纱布微微拧眉,笑了声:“没事,再输几天液,做做复健,不剧烈活动就行。”

    又说:“不耽误下周活动。”

    “嗯,但你千万要听医生说的,这不是能逞强的事。”花祈夏感叹于燕度强悍的痊愈力,还是说,“活动没身体重要。”

    燕度眼梢被路灯照得锃亮,更衬眉目漆黑,他听着花祈夏让他好好养身体,也不插话,对方说一句他就“嗯”一句。

    小店里的夜来香依偎在肥厚绿叶间,馥郁的花香将雪白的碎瓣都压弯了,它依然乖顺地垂着头。

    临近十点的梧桐巷子陆续响起街店关门落锁的动静,夜色中的窸窣愈显鲜明。

    小院二楼的阳台上,花明宇猫腰别扭地蹲在栏杆下面,拍掉腿上的小飞虫,“我说咱这是干啥呢嘛,我脚都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