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树叶哗啦啦响,盛修直视着燕度一字一顿,“就是一个不值钱的小玩意儿,所以,千万别附加给它,别、的、意、义。”

    “好啊。”红线在燕度食指转了一个圈,他露出一个率性痞气的笑容,嘴角尖锐的犬牙森白银亮,“那就共勉吧。”

    盛修嘴角的笑彻底维持不下去了,两个人面对面僵持数秒,盛修转身离开。

    燕度双手插在裤袋里,全然没有送客人出门的意思,他坐回床上,将掌心那只轻飘飘的草螳螂托起与视线齐平,脸上所有的表情都消失下去,过了很久,燕度“呼”地站起来,走到垃圾桶旁边,低头深吸一口气迟疑几秒——

    或许更久的时间。

    接着终于无可奈何似的,转身,将那只草螳螂小心珍惜地摆在了自己的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