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祈夏笑容一滞,整个人有点儿放空了。

    做人十八年,她还没尝过甜甜的恋爱滋味,上帝就先给她怼脸一盆北极冰山帝王刺身,还是限时限量品尝那种,搁谁谁受得了。

    作为清醒的旁观者,花祈夏很明白,她并没有把自己放在一个全身心参与活动的位置上。

    然而谢共秋他们是不同的,他们出于个人目的和意愿参加了活动,就意味着这些原则性极强的人会遵守活动规则——

    也就意味着,不论真心与否,他们会认真对待活动中的“伴侣”。

    谢共秋说完那句话,就眼神不错地将花祈夏望着,像是要将花祈夏的态度收进眼底。

    也像是在静静等待花祈夏的反应与回答。

    花祈夏干巴巴扯动嘴角,像纸箱里那只刺猬似的选择了最可耻但有用的方式,相当生硬地逃避了话题:“学长,你有医药箱吗。”

    说完心里对谢共秋更添歉意。

    她放在纸箱上的手指蜷了蜷,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应该对这活动的态度再认真一些,对谢共秋也再真诚一些,就如同对方一样,既然选择参加,就认真对待。

    限定情侣而已,这就是活动规则,有什么可不好意思的呢。

    更何况谢共秋最终也不会对自己有任何想法。

    花祈夏很快就理清了头绪,心里那点儿纠结也一点点消散了。

    她总是很擅长自洽,让自己总能保持向上的情绪。

    好在刚刚花祈夏这么明显的转移话题,谢共秋也没有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