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那一盅白玉器皿中的灵墨终于调成,那在祭酒大帐中正襟危坐了许久的老道、甲士才敢稍稍喘气。

    “龙节牙军?留了本道在此任祭酒,该尽的责任本道自然不会推脱。”

    “然,本道入这西莽乱葬山本是有大计要举!”

    “白司马、白军侯,且说说龙节兵此行军令下的任务是什么吧?”

    灵墨初成,朱泽上品,倒是让黎卿的心情好上了些许,抬起眸来,便与几位筋骨齐鸣的军中猛士商议入山之事。

    然,龙节牙兵这般庙小却非得容他这尊大佛,那该以如何的态度来供这尊大佛,可就要另说了。

    这行营才刚刚落下,整支兵马怕不是就要为这位青年道徒一言而决了。

    天南观的官身背景,加之那离奇、恐怖的法术,便是白毒、白杨术,以及那赵老道几人亦是只能拱手相应,万事以这位祭酒的态度为主。

    “祭酒大人,咱们部其实也没啥特别的军令,就是将这西莽支脉的乱葬野坟推了,将那片老林平了,做到哪一步都行……”

    那军侯笑嘿嘿的拱手上前,对着这位黎祭酒解释道。

    “祭酒若是有大计,咱营中上下皆愿效犬马之劳!”

    以黎卿昨夜显露的法术手段,这般兵马怎能不服?当即表起了态来。

    便是那位老叟,此刻亦是起身一揖,为上首的天南道徒参谋了起来。

    “我等小支兵马,不过扫荡外围,巡视一番便可。”

    “尊道不妨直接下令,若是须得挖掘阴地、收集何等灵材,这百八十甲士自当能为尊道省上诸多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