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中龙蛇,历来能认主、擅望气,兴许是祭酒您惊动了它,让它有了认主的念头。”

    “听闻东海也有一位豢龙君,亦是有蛟龙认主,御蛟横行八万里,您不妨也将这头鬼虬带走嘛!”

    赵老道也是有些见识的,看得出来这头墓中虬是受了黎卿得惊,缠上了他。

    这般墓兽,积年累月不见天日,纯粹至极,凡它表现出亲近的人,那是真的喜欢。

    何况,您又不是镇不住,百鬼都被分尸了,还怕这小小一头半虬?

    话虽如此,赵老道几人倒也未敢这般畅意直言。

    可那丹虬老是这样,他们刚刚偷跑一段,没一会儿它就横上来拦路了;没偷溜几里,它又挡在了前面。这连番的骚扰,半天却走了不到十里路!

    这又是何必呢?

    黎卿对他那站着说话不嫌腰疼的劝导,却是没得一点儿好气。

    这般恐怖的蚺虬,你以为当真有几个人敢带在身边啊?

    正僵持间,那龙节司马-白毒却是突然出声了。

    “黎祭酒,天有五驭,人择驭,驭亦择人。”

    “想来这头鬼虬也是有了些缘法,既有灵兽择主,何不效仿古之圣贤,留一道西莽驭龙的美谈呢?”

    “江南的红豆学宫也有过不少驭龙蛇的先例吗?”

    这一言,却是蓦地击中了黎卿的心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