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蝶生怕自己心软,丢出杀手锏并冲他发火,“咱们都要离婚了,你能别管我的事吗?”

    傅梵逍总是出奇得理智,“你刚才也说了是‘都要’,而不是‘已经’,所以我现在还是你的丈夫,你的事有权利管。”

    夏蝶瞪着他,故意说狠话,“傅梵逍,你老这样纠结有意思吗?咱们很快就没关系了!”

    傅梵逍被她决绝的眼神刺痛,别过脸去,又退了一步,“我让经年送你,我不上车。”

    这个路况不好打车,他听手底下的员工说过。

    “我真的在等人。”夏蝶再次强调。

    她的话音刚落,就看到了站在马路对面斜倚着车身的那个人影。

    黑色大衣黑色裤子,以及黑色的车子。

    如果不是那只夹着香烟的苍白瘦长的手映照在路灯下,他的整个人怕是都要与黑暗融在一起了。

    看到有人看他,迟晏走出黑暗里,整个人完全暴露在路灯下,苍白俊美的脸,高瘦羸弱的身躯,依旧是那种难以形容的病态美。

    他很绅士地冲着他们摆了摆手,不疾不徐地朝着这边走来。

    就在他刚才摆手的时候,夏蝶也冲他招了一下手。

    两人这有来有往地互动被傅梵逍看在眼里,上次在距离这里不远的路口,他很清楚地记得那个伸手去抚摸夏蝶脸庞的男人有着苍白削瘦的侧脸。

    夏蝶当时并没有拒绝的意思。

    “这就是你在等的人?”傅梵逍冷淡的声音自耳边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