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医也是见多识广的人,见到云姒的这些东西,觉得十分好奇。

    但他毕竟不是没开化的愚蠢民众,知道自己没见过的东西多了去了,所以也不会大惊小怪。

    瞧了云姒怎么穿,他照葫芦画瓢。

    陆鹤病重了。

    云姒看着他生不如死的样子,翻看着所有归档的册子,在根据陆鹤的情况,云姒拿出听诊器:“肺部有湿啰音,胸腔出现积液,而且……”

    “咳咳咳——”

    云姒还没有说完,陆鹤就猛然睁开眼,趴在床边咳嗽了起来。

    血痰污了一地,谁也没管,纷纷上前:“陆鹤,能说话吗?”

    昨夜给陆鹤输了一夜退低烧的,就是为了让陆鹤赶快醒来。

    果不其然——

    “师……师父……你怎么在这里?”陆鹤急喘着,伸手推了推云姒:“你走,快走!这次的灾病不是天花那样的,它变法多……多样……你……”

    云姒伸出手,便握住了陆鹤:“我跟九爷已经共同决定,放弃那些所谓的大好局面。但是只一种病,它出现的情况多,有你一个在我这里,我无法采集到更多的样本来准备判断这到底是什么病。现在你醒了,你接触过那些百姓,你是大夫,说得准确清楚。先把你现在的症状告诉我,再跟我说其他人的情况,就不需要我回东巷街找更多的病人询问病症了。”

    如果今天陆鹤不醒,云姒就只能带着人去东巷街了。

    陆鹤也不敢耽误,他脸色有些发绀,颤抖着开口:“我刚开始是咳嗽,出现低热,肌理痛。而后,心前区压迫痛。之后开始出现呼吸窘迫,气急,咳痰,初时稀薄,稍带泡沫,然后开始有血。就……就这些,我就这些。”

    “记了没?”云姒转头急声问南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