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道?”

    周逸闻言,突然凄然一笑,不知道是自嘲还是真的感觉悲凉,对着赵定拱手道:“家父已死,公道就不必了,死者已矣,如今在下所期望的只是让家父早日下葬,入土为安,仅此而已。”

    说是自嘲也对。

    周善为什么选择自缢,他这个长子比谁都清楚。

    说是凄凉也对。

    曾经的周家,权倾朝野,一手把控国子监,一手把控吏部,门生故吏遍天下,而如今的周家呢?

    树倒猢狲散。曾经他父亲的门生有几人来了?

    一个个都巴不得躲得很远很远。

    今日能来的,也都是还需要依仗他周家的而已。

    也就是颜士卿这个老夫子是看在了和他父亲当年的交情上面。

    “也罢,既然周公子,不愿追究,那本王也就不做勉强,今日本王也就例行公事,代本王的父皇,为周大人吊唁。”

    赵定长叹一声。

    同样没有纠结什么。

    但看着赵定就这么进去,周逸却突然开口阻拦道:“既然王爷说,想给家父一个公道,那在下倒是想听听,王爷所说的公道,到底是什么公道。

    是王爷想要仗势欺人,欺我周家,还是真心为我周家讨回公道。若是王爷打算以王权压迫于周家,那在下身为如今的周家长子,倒也不介意与王爷拼个玉石俱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