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别的时候,都是寅时起床,子时睡觉。

    一天的休息时间,也不过只有五个小时。

    这其中还要除去入睡的时间,真正进入熟睡的时间,还要更少。

    “父皇,注意点身体,奏疏繁多,不是一时半会便能解决的,身子才是根本,若是垮了,再想逆转也逆转不过来,国家需要你,我们这个小家也需要你这个一家之主。”

    看着赵崇远,那趴伏在案台上,一丝不苟,时而开怀,时而蹙眉,时而揉一揉酸胀的脖颈的身影,赵定忍不住开口关慰道。

    赵崇远闻言愣了一下,抬起头深深的看了一眼赵定,忽然笑道:“臭小子,刚才,你不还是是和你老子我玩心眼的嘛,现在你怎么就突然关心起你老子我了?知道了,滚吧。”

    赵定:“……”

    这关系还挨骂。

    这儿子当得也真的是累。

    不过嘴上虽然是这么想,但赵定心底也明白,自己那老子不过就是嘴硬罢了,倒也不是真的骂他。

    想到这里,赵定扭过头,趁着又一次低下头继续处理奏疏的赵崇远做了一个鬼脸,旋即拍了拍屁股,赶紧就跑。

    “这小子,还知道关心起他老子来了。”

    看着赵定那跑得和兔子一样的背影,赵崇远笑骂一声,揉了揉有些发红的眼睛,以及不知道何时有些发酸的鼻子,笑骂道:“唉,终究是年纪大了,居然连这点糖衣炮弹都抵不住。”

    说完赵崇远又是自嘲一笑。若是放在以往,他或许不会在意,但现在随着年纪越来越大,他反倒是越来越重视感情了。

    这些年围在他身边怕马匹的人倒是有不少,但说这句话的却没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