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定思索了一下回道。

    “那既然有七百多里地,老百姓靠走,走到这里又需要多久?”

    赵崇远再问。听着这话,赵定一下子说不上来了。

    正常人靠走,一天走个六十里地便已经是极限,更别说是一路上吃不饱穿不暖的难民。

    能从冀州一路上走到这里,起码也需要半个月的时间。

    而快马加鞭的话。

    一路驿站换马前行的话,冀州到这里的话最多也就两天的时间。

    “那为什么这么久了这事情地方官府不报上来,反倒是等到事情压不住了,流民已经进入应天了,这才报上来?”

    就在赵定思索的时间,赵崇远的声音再次响起。

    听着这话,赵定的眼神又是微微一眯,狐疑的看着赵崇远:“父皇,你的意思是?”

    然而还未等赵定把话说完,便被赵崇远抬手打断了,:“我没有别的意思,你也不多想,我只是告诉你,有些事情,并非你想的那么简单。

    地方官府不上报,一个是怕朕治他一个治理地方不利之罪,另外便是有人从中作梗,故意想借此挑起一些事情。

    自古以来,民意就是一把双刃剑,你用得好,那就有利于你,但你若用的不好,也可能会成为别人攻伐你的利器。

    今日这事情,你往简单点看,那就是一个简单的,地方官员治理灾荒不利,隐瞒灾情,事后安置好流民,追查地方官员的罪责便可。

    但你若是往深处去看,那就是有人对朝廷不满,想要借着灾荒煽动民意,致使民变,危害朝廷社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