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现在他才明白,自己这一次出行前往边境迎接赵定,看似简单,实则却已经在出了赤离城的那一刻,脑袋就已经别在了裤腰带上。

    一旦赵定出事。

    他就会成为谢罪之人,被砍下脑袋送往大乾。

    不!

    准确说。

    赵定完蛋的那一瞬,他也会跟着完蛋。

    “陈大人,你这是怎么了?”

    看着一路上陈玄兴致缺乏,像个霜打的茄子一样,赵定笑嘻嘻的调侃。

    陈玄瞥了一眼赵定,不满的抱怨道:“王爷,都到了这个时候了,您还能笑的出来呢,外臣可笑不出来喽。”

    说到这里,陈玄又是感慨。

    一脸的生无可恋。

    他虽然也出身氏族,但论门楣可比屈眉差远了,也就是一个中等的氏族门楣,家中出了他一个吏部左侍郎已经是祖坟冒青烟的事情了。

    哪里经历过这等朝堂之间的波谲云诡。

    就是一个接人的差事,谁曾想居然是一个掉脑袋的活。

    想想,陈玄都有些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