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怀山定定看了张老爷一会儿,冷笑:“张大人这会儿知道长清是元娘的儿子,是侯府世子,知道用他来求情,当初小张氏和你那庶子算计长清时,怎么没见你们张家阻止过分毫?”

    “这样的外家,世子不需要!”

    “这样的姻亲,世子更要不起!”

    张老爷张了张嘴,什么也说不出来。

    他宠爱花姨娘好颜色,故而对她一双子女多有偏爱。

    特别是张五娘嫁进侯府后,很快怀了身孕,且又将中馈握在手里,他便以为,张五娘在侯府受宠。

    元娘留给长清的那些嫁妆,这些年被五娘花用出去,他当然知道,可顾长清被五娘拿捏住,不吵不闹的,他自然不会多事。

    反正元娘五娘都是他的女儿,手心手背都是肉,嫁妆谁花不是花?

    就连张夫人几次想要上门讨说法,都被张老爷拦下来:“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侯府这般,才叫劲往一片使!”

    “五娘是长清亲姨母,她还会害长清不成?”

    “若她真的对长清不好,长清怎会不说,反而对她十分尊重?”

    “那些东西,必定是经过长清同意才会花用出去,说不定还是为了给长清填窟窿。”

    “夫人这般冒失去问,岂不是让长清没面子?”

    “再则万一挑拨了他们母子关系,无论谁心里有了疙瘩,都不是什么好事,到时,长清的婚事还得五娘给他好生挑选呢。”

    “再则,夫人可别忘了,长清可是侯府世子,若五娘真有什么不妥,侯爷又怎么放心把长清交给五娘抚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