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暴脾气的刘求光忍不住站了起来,怒气冲冲的说道:“都怪那张世忠多管闲事,要不是被他拖延时间,狗皇帝陈璟早都已经是阶下囚了;”

    “现在好了,放跑了狗皇帝,咱们可就真的坐实了造反的罪名,等着被满门抄斩吧!”

    “他娘的,这事儿闹得!”

    听着刘求光发牢骚,同为武将的韩峻却并未出言附和,而是用眼角的余光看了看宰相严桧,又瞥了瞥急赤白脸的刘求光,最终自顾自的低下了头。

    大概,心里在盘算着自己和韩家军的未来该何去何从。

    新任的大唐兵部尚书梁志军,搭耸着脸如丧考妣,对着主位上的严桧问道:“严相,事已至此,我等该如何是好啊,还请严相拿个主意;”

    “下官,下官的家眷老幼几十口子人,可都在临安府啊;”

    “这大好的局面,怎么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呢?”

    砰!

    突然,严桧猛地一巴掌拍在面前的案桌上,巨大的声响让在场的几人不由得下意识的身子一颤,齐刷刷将目光投向严桧。

    只见,严桧的那张老脸阴沉得怕人,那长期把持朝政、以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利所滋养起来的气场,还真有点不怒自威的意思。

    严桧语气冰冷的说道:“嚷什么嚷,事已至此,在此瞎嚷嚷有什么用?”

    “这背负弑君造反之名的,又不仅仅只是你们几个,家眷老幼在临安城内的,也不止是你们!”

    顿了顿,严桧继续道:“而今之计,唯有率大军抢在狗皇帝陈璟之前返回临安府,再以一纸诏书昭告天下,皇帝陈璟御驾亲征,惨遭叛军伏击,于九江驾崩;”

    “然后,再让福王陈协灵前继位,以安天下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