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眼神恰似羽毛,晁百京的心尖被这片羽毛搔得发痒,忍不住就想把这个问题问出口。

    “你会恨朕吗?”

    恨朕这么残忍地对待你,利用你。

    把你做个玩物似的送来送去,任人践踏。

    问出了这个问题,晁百京深深呼吸,喉结情不自禁地上下滚动。

    他在紧张。

    他竟然还会紧张?

    温辛轻轻地露出一个笑容,弯腰温柔地道:“怎么会呢?”

    “臣妾在温府身份低微,每一日都过得如履薄冰,来到了皇上身边,是老天爷对臣妾最大的赏赐。”

    晁百京的呼吸停滞了。

    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一个女子,怎么能说出这么……这么……猛浪的话来?

    “是皇上让臣妾知道爱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在这里,没人敢欺负臣妾,因为有皇上保护臣妾,所以臣妾不怕。”

    他什么都没有做,只不过在温辛受了委屈的时候随意地说了几句话,甚至温嫣给温辛下了毒,他都没有真正地罚温嫣什么,只是给她软禁了一个月而已,相比于快要了半条命的温辛来说,温嫣所受的处罚实在是太轻太轻了。

    可是这些细微的处罚,在温辛的眼里却已经很不可思议了。

    在心里他烦躁而狂暴地反驳着每一个字,犹如针扎般,让晁百京的心忽然为此句话刺痛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