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墨被打傻了,捂着脸怒气冲冲起身,“裴祈年,你是不是有病?”

    他怒不可遏,“老子有哪句话说错了么?之前老子更难听的都说过,你不也无所谓?你是不是中邪了?”

    裴祈年握着的拳头险些把指骨都给捏碎,一张脸沉的能滴水,举拳又要打过去。

    “行了,你别说了!”

    周林远赶紧把安墨拉开,一脸难色的看着裴祈年,“阿年,安墨刚从国外回来,不知道情况,大家都是兄弟,有话好好说,没必要闹成这样。”

    “没必要吗?”

    裴祈年的声音低沉而沙哑,混着连自己都讲不清的浊气,他都不知道自己胸口堵的这口气到底是冲着谁。

    也许更多的还是对自己吧……

    裴祈年脑海中闪过苏岑倔强坚韧的模样,如今赤果果的事实摆在面前,他现在才明白苏岑当初的话是什么意思。

    苏岑说她从未得到过尊重,他的朋友们也从来都没看得起她。

    他心里疼的厉害,许多从前觉得无所谓的事情,如今都变成回旋镖扎中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