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那你还记不记得自己刚才听到了什么声音?”叶蓁的尾音上扬,“你以为自己打开了暗道的入口,实际上那只是我布置在墙上的一个小机关而已,上面被被涂了特殊的粉末,只要碰到了,你手上就会泛着淡淡红色。”

    刘野看着自己的手指,上面果然有红痕,证据确凿,他无言辩驳。

    段天祺低吼一声:“刘野,事到如今你还不承认吗!”

    刘野脸刷了一下就白了,他肩膀颤抖着,头也垂了下去。

    周围的火把燃烧着噼啪的声音,让寂静的场面更显怪异。

    “哈哈哈……”终于,刘野的笑声低低溢出,等再抬头的时候,他脸上已不似方才的惶恐,而是狰狞扭曲。

    “没错,营中的那个奸细就是我,是我每天都在递消息给南越,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你们发现了。”

    他将目光落在了叶蓁的脸上,狠狠地瞪着她。

    “都是因为你这个女人!如果不是因为你发现了暨城中准备好的火油,现在你们这些人早就死在暨城了!可惜我当时留在了镇北关,竟不知道你们原路返回了,害得那些在半路截杀的南越人也被你们反杀了!”

    刘烨大声地嘶吼着,声音沙哑得就像是揉进了一把粗糙的沙土,刺得人耳朵发痒。

    周围的将士们闻言,或是惊恐,或是震惊于刘野现在的疯癫。

    段天祺难以压抑心中怒火。

    “刘野,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是东夏的子民,你怎么能背叛东夏转头投靠敌人呢?”

    因为刘野的背叛,不知道白白牺牲了多少人。

    刘野冷笑了一声只见他挽起了自己右边的袖子,可是露出来的不是他的右手,而是一截断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