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迟安暗道一声果然,目光定定地看着她,没有一丝波动:“按理来说,应该是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我不知道你说的铃缇族是什么,”何芷溪否认道:“你可以换个问题。”

    “何姑娘,”楚迟安扬了扬手里的信,何芷溪目光也随之移动:“你还有一次认真思考然后回答我的机会,毕竟如果是我,绝对不会在对方捏有我把柄的情况下还去和她作对的。”

    “你说是吗?”

    何芷溪睫毛轻颤,闭上了眼。

    季府。

    季可冉几乎是颤抖着双手拿过了绿浣手里的那封信和那瓶丹药。

    信上没署名,可那丹药瓶子以及上面贴着的字迹她再眼熟不过。

    不愿听信解释后生出的遗憾与知晓误会楚迟安的愧疚狠狠压在她心尖,压得她呼吸粗重,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小姐?”绿浣担忧地看着她,可她视线半分也没挪开,只抬手阻止了绿浣要拍顺她心口的动作。

    她微喘口气,稳住指尖从信里抽出信件,徐徐展开。

    “季可冉,京都的事已告一段落,我马上就要离开。很抱歉我利用了你,但季望与四皇子关系密切,害得你爹入狱,他并不无辜,死得其所。

    你娘亲的药方也没问题,但以后用药需仔细,过补同样伤身。

    事急从权,我没有给你留太多思考的机会,今后万事小心,不要妄下决定。

    这是给你爹疗伤的丹药,我向皇上求了一道圣旨,你爹若是想告老还乡,也未尝不可;何芷溪绝非善类,若今后再遇,切记远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