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白华转念一想,既然身份泄露,那就直接来明的得了,便开口道:“本侯昨夜与亦兄相识,欢谈畅饮,甚是投缘,近来无事,想在这都庆逗留些日子,亦兄可否相陪?”

    徐衍山与亦天航万万没想到,这宕渠侯会来软的,这俩人本以为宕渠侯人马一到,便是强按罪名,直接捕杀亦天航,最后以亦天航杀出条血路逃离南齐结束。

    现如今二人均不知宕渠侯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亦天航倒是颇有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意思,直接回道:“没问题,只要侯爷别一大早、天没放亮就来喊我便成。”

    “好,那今日陪本侯去见见李亨那混蛋!”

    “李亨是谁?”

    “武库令!”

    “丁慈,派人通知李亨,本侯今日在他那用午膳。”姜白华跟亦天航说完,又对身后一个身形挺拔、腰悬长剑的黑衣青年说道。

    “属下遵命。”

    姜白华见徐衍山这糙汉子还堵在眼前,颇为嫌弃地说道:“徐衍山?你还杵在这作甚!难不成本侯会吃了你这亦兄弟不成?钱庄西南总管事的禁令现在不好使了?”

    “侯爷哪的话,在下这就告退。”徐衍山此刻没得齐融指示,不敢擅作出格的事,又见宕渠侯没有加害亦天航的意思,只得走人。

    这位“第一打手”突然想起宕渠侯最后那句话,总管事的禁令他怎么知道的?难不成那日唐依雪找的他?这日子也不对啊?那些日子这宕渠侯远在齐都啊。

    这徐衍山哪会知道,四年前唐依雪一身男装被姜白华惊为天人,为了讨好佳人,姜白华便将侯府令牌当礼物送了,唐依雪便是拿着那令牌直接找的钱庄总管事,这才有了钱庄一应人等不得擅自参与江湖纷争的禁令。

    徐衍山带领蒋威等人撤了,临走时,小眯眯眼直给亦天航使眼色,自然是示意小心行事,就是不知亦天航看没看到。

    姜白华驱散了护卫,只留下了那个叫丁慈的,三人上了停在城门口的马车,径直往李亨宅邸赶去。

    车厢内,姜白华似笑非笑地盯着亦天航看,亦天航也是头一次被男子如此目不转睛地注视,实在忍不住了,说道:“侯爷昨日是故意试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