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大人,小女子多谢大人了!”王兰芷反应过来后,心想,不管这亦都尉值不值的信赖,最起码此人要想动歪心思,决不会跟她说这么多话。

    “不必谢我,本将并非有意帮你,顺手而为罢了。”亦天航说罢便吩咐黄发才安排一应事务去了。

    一晃十数日,王兰芷一直待在亦天航大营里,亦天航每日除了练兵便是打坐练功,闭口不提帮她报仇的事,这女子心中焦急,却又不敢询问。

    而亦天航这几日早就将这女子的反应看在眼里,甚觉这女子之心性非常人可比,遭此变故却沉稳如常,虽有丧父之痛,却隐忍不发,若是此次能顺利渡过这家破人亡的惨事,以后未必不能成长为女中豪杰。

    王兰芷这些日子虽然对亦天航有所怀疑,但寄人篱下,什么不做又有些说不过去,便托黄发才去乌陵买了身男装换上,到亦天航的大帐里做些杂务。

    本是富贵人家大小姐,些许杂务自是从没干过,毛手毛脚的,亦天航也是懒得管她。

    至于王掌柜死后王家的情况,亦天航早已安排黄发才去乌陵打探过,韩相以王掌柜涉嫌里通敌国、畏罪潜逃之罪名,封了王家宅邸。

    魏泱听闻此事,急忙介入,韩相也不好把事做绝,便没了下文。

    王家没了主人,各店铺相继关门大吉,伙计和下人也几乎走光了,只剩管家和几个老仆在勉强支撑。

    韩相也沉得住气,做出如此恶行,明知王兰芷留在了亦天航大寨,这十数日竟没有任何动作。

    韩相以静制动,亦天航也想后发制人,二人算是棋逢对手了,不过终是亦天航拖不起,这南蛮战事走向不明,擒王寨也未必靠得住,谁也不知这乌陵到底会不会出现蛮族兵马,亦天航只得尽快处理韩相的事。

    要想扳倒韩相,必须得有铁证,此人行恶颇多,罄竹难书,罪证却是难找,人证更是难寻,要想坐实罪名还不如现给他套个罪名来的容易。如何给他下套,安个什么罪名,便是亦天航近几日苦思冥想的事。

    王兰芷终于忍不住了,趁着给亦天航沏茶的空,问道:“亦大人,可有办法对付韩相?”

    “嗯?本将近几日正在想主意呢。”亦天航跪坐在案几前,已是心安理得的享用佳人奉上的茶。

    “大人整日待在这大营里,那韩相还能自己认罪不成?”王兰芷偷偷白了亦天航一眼,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