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我就不说了。”

    听完,周钰低垂下眼帘,没马上接话,客厅墙壁上的钟表‘咔咔咔~’的向着,好片刻后,周钰才又抬头望向周宽。

    不等周钰开口,周宽便做了个手势,抢先道:“不用说了,你原先的规划与商业无关。”

    略顿,周宽望着周钰,认真说:“从小到大你替我考虑太多,如今你长大了,会耽误你自己,我真乐意见到你活成伏地魔。”

    说起这个,周宽露出了笑脸。

    周钰嘴唇几次微动,都没马上说出话来。

    客厅再次安静下来,好片刻后,周钰垂着眼帘,像是自言自语的说:“其实我没想那么多,只是一代又一代人的经历和现状,使我朴素的希望你可以有稍微高一些的起点。”

    “我也听过一些到现在也不知道对不对的道理,像我们这些普通农村家庭想要改变命运,很难一蹴而就,需要泛属于家庭内部的人一代代努力……

    这就好比我也是去年才知道的谭家,他们起点高首先是因为小蔓的爷爷早在建国以前就替国家出生入死过,然后小蔓的父母辈也很努力,这才让她一出生就可以锦衣玉食;小蔓也很努力,包括她从小到大接受的教育,乃至她不选中大选深大的一些出发点,到去年你也知道的,没本事谈不下来百亿合同单。”

    一气儿说完,周钰几无停顿,又说:“所以,我从听到这些道理,见到一些实际情况后,就有了些简单想法,我在鹏城有一份薪水领先绝大多数同龄人的工作,你再在我的肩膀上向前走一走,或许可以让我们的下一代有相对较好的起点……如此而已。”

    “当然,这些想法在去年你很迅速的挣了钱,跟小蔓合作开了公司,身家像是坐火箭一样水涨船高后,我也是放了下来,去思考我自己真正想要的。”

    “现在你特地郑重其事的问我,我当然会有一些或许看起来并不成熟、角度不够高的思考。”

    安心听周钰说完她的这些想法,周宽努力的挤出了柔和的笑脸:“道理对不对我也不知道,不过我们确实部分看到过事实情况;反正现在相对于通俗情况来讲,我已经是一蹴而就的功成名就了,所以不需要每个人都为老周家作出……牺牲。”

    “尤其是你。”

    “我很郑重提这件事,与你理解的原因不同,是这份现在都特别不完善、特别空泛的长远计划目标实在远大;如果你志在金钱名利,那无论以什么样的形式参与进来,至少可以让你面对所有物质问题都能从容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