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德此言差矣!”袁术打破沉默,语气中带着一丝轻蔑。

    “董卓大军既已撤退,现在的这些守军也支持不了多久,我等兵精粮足,缓缓图之即可,以免徒增伤亡!”

    “正是如此!”王匡附和道,手中酒杯晃动,洒出几滴酒液:“董卓主力已撤往长安,华雄不过是断后之兵,人数有限。我等只需稳守酸枣,等他自行退去便是。”

    曹操的眼神如刀,直视袁术:“公路此言大谬!难道我等讨董联军,集结十余万大军,只为了龟缩一隅,眼睁睁看着董卓逍遥吗?”

    他环视帐内众人,声音愈发铿锵:“董卓焚烧洛阳,掘帝王公卿陵寝,劫掠百姓,胁迫天子西迁。如此大恶,若不讨伐,天理难容!”

    “如此饮酒聚乐,止步不前,岂不为天下人所耻笑!”

    “孟德此言虽然有理!”刘岱捋须沉吟:“但董卓已入关中,地势险要,粮道绵长。我军若贸然西进,恐有不测。不如暂且守势,待时而动。”

    “待时而动?”曹操冷笑一声:“待到何时?待董卓在长安站稳脚跟,让西凉军休养生息,再来讨伐吗?”

    袁绍看出曹操的怒意,起身打圆场:“孟德莫急,我等自有计较。此次你出师不利,也应看清形势。华雄骁勇,非易与之辈。我等当从长计议,制定周全之策,再行动兵。”

    曹操看着袁绍那张笑容可掬的面孔,心中的失望如潮水般涌起。

    这些诸侯心怀鬼胎,各有算计,根本没有真心讨伐董卓的意愿。

    他们打着“匡扶汉室”的旗号,实则只是为了扩充自己的势力。

    接下来的日子,曹操多次在军议上提出进军关中的计划,但每次都被诸侯们以各种理由搪塞。

    有的说关中地势险要,难以攻打。

    有的说军粮不足,无法持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