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被打了板子,当时的确是没气了,可到底是命大。

    被扔到乱葬岗后,山风一刮,又给冻醒了。

    只不过她很虚弱,裹在草席里,浑身动弹不得。

    草席本就是夏日纳凉用,三伏天睡着倒是凉快。

    如今春寒料峭夜里躺着,凉气直往骨头缝里扎。

    夜晚乱葬岗不时有野狗狂吠,加上山风怒号如鬼哭,身上挨了板子屁股后腰疼,被破了身子也疼。

    她本就爱哭,此时脑子里乱糟糟的,不停地骂着脏话骂着老天爷骂着三少爷。

    肉包子打狗虽说有去无回,可到底也是进了狗肚子里化成骨与血。

    可这天杀的三少爷,各种姿势要了她,亵玩一通不说。

    餍足之后却是看都不看一眼……

    让她如何不恨!

    自己如今生不如死,也不知梅久那头如何。

    大公子对自己,起码还送过琉璃盏,对梅久……也就说过五个字。

    若是不成,大公子的手段可比三公子要狠多了,自己都丧了半条命,梅久岂不是当场毙命?

    娘的病又该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