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整以暇的听许有志将他的弹劾说完,直至最后一个字落下,濯景州才动了动,换了一个更为舒服的姿势坐在金漆雕龙宝座上,并不说话。

    只是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几本奏折,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宝座上的金漆雕龙的龙头,许久,才啪的一下,将手里的几本奏折扔到了大殿上。

    “太常卿、太中大夫你们也出来吧!”

    “说说,你们又是为何弹劾平宁将军?”

    濯景州神色不明的说道,这殿上被丢下来的奏折,正是这三人弹劾叶召南的奏本。

    乍然被濯景州提到,太常卿和太中大夫两人同时身体一怔,脸上闪过怪异之色,却还是出列,站到了许有志的身侧。两人几不可见的对视了一眼,方才齐齐说道,“陛下,许大人所言,正是臣等所奏!”

    “甚好!”濯景州悠悠的吐出两个字,可没来由的让殿上的三个人心中一寒。

    “平宁将军,你可有话说?”濯景州冷眼睨了三人一眼,便将目光转向了叶召南,眼底几不可见的闪过一丝笑意。

    听到他的话,叶召南就有些无语了,每一次遇到朝臣弹劾自己,濯景州明知缘由和事实真相,还是将问题抛给她。

    今日又是如此!

    “回陛下,昨日微臣在长兴街,被鸿鹄楼住着的学子拦下马车,只因安南将军之子濯风霁和青山书院学子顾昱珩被人栽赃陷害,被京兆尹府的人关进了监牢。”

    “微臣顾念学子安危,便插手管了此事,竟发现,这栽赃陷害之物,竟是我朝禁药寒食散。”

    “臣深感此事非同寻常,便提审了那嫁祸的学子。”

    “此学子,对寒食散之事供认不讳,更是指证,几日前参与望江楼登楼会的前十名的学子,亦牵涉到寒食散之事中。”

    “为防止三十年前的寒食散旧事再次上演,微臣这才命人将涉事学子关押提审,以查明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