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过度敏感,心胸狭隘。

    向简的所作所为令我不耻,也将我对她最后一点耐心消磨殆尽,我原本欲说还休的道歉也尽数咽回肚子里。

    她指使监狱大姐殴打我们,后来有了顾锦让的“特殊关照”,最难熬的那段时光里,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六十天我都在挨打。

    阿鲸会陪着我,她把肩膀羸弱的我护在怀里,我想要挣脱她螳臂当车的怀抱,往往都无疾而终。

    或许是我,也害怕殴打。

    所以想要她当我的保护伞。

    应该开心吗?在最困难的时候认识了这样一个傻子,挨打都不用愁了。

    往往监狱大姐不敢对阿鲸下狠手,一来是她们无冤无仇,监狱大姐不会无缘无故给自己拉仇恨;二来是因为在道上混的人多多少少知道街霸时鹿打人凶残,还是个护妹狂魔,时鲸是她的亲妹妹。

    可是一切的转变来得猝不及防,那天阿鲸依旧焦急地把我护在她的怀里,但是,她硬生生被打断三根肋骨——

    撕心裂肺的尖叫声响彻监狱。

    “你们难道不知道时鲸为什么会进监狱吗?因为她把她姐姐的男朋友睡了,时鹿那天打伤了人,为了报复时鲸才让她进的监狱——”

    “所以你们可以尽情殴打她,只要打不死就行。”

    有同样被欺负的狱友悄悄告诉我们可以去找狱警。“狱警会管吗。”

    狱警不会管的,因为他是为顾锦让卖命的。

    这样每天被打得痛不欲生的生活持续了好长一段时间,我也不能总是让阿鲸替我承受这些她本不应该承受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