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白玉瓷碗重重磕在檀木长案上,司徒钱抖着满脸横肉,油腻的胖手在通天纵的餐盘上刮走最后一块糖醋排骨。

    膳堂穹顶垂下的琉璃灯在他金线绣的衣襟上折射出刺眼光斑,活像只正在偷油的硕鼠。

    “小崽子就该吃些清淡的。”他故意把盛着青菜豆腐的餐盘往前一推,汤汁溅在通天纵绣着云纹的袖口。

    周围排队的学生窃窃私语,谁都知道膳堂采买是司徒家负责,这摆明了要给新来的穿小鞋。

    通天纵踮起脚尖,奶白色的小手扒着取餐台。

    他今天梳着两个小鬏鬏,母亲送给他的发簪还是阿泰晨课时偷偷帮他戴上的。

    “你抢排骨的样子,好像巷口抢肉的大黄狗呀。"

    此话一出,膳堂里爆发出哄笑。

    司徒钱涨红了脸,正要发作,忽然看见那青瓷碗竟凭空浮起三寸,又好巧不巧地扣在司徒钱的脑袋上。

    司徒钱的脑袋上顿时洒满饭菜、汤汁,场面别提有多搞笑。

    这下子,食堂里全是哄笑声。

    司徒钱恼怒的对身边的狗腿子下令:“还愣着干什么?一起上!”

    “不许欺侮人!”阿泰和钱丰上前替通天纵出头。

    两边的人迅速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