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我了吗?”安洛生把一份肠粉递给宋晨。

    宋晨嬉皮笑脸的接过来,凑了凑往楼上看了眼,压低声音,“我可不敢说想,不过有人可是想死你咯。”

    “他怎么样?这三年。”

    宋晨撇了撇嘴,“特训学校的日子,你看后来爆出来的那些新闻也大概知道了。根本不是人过的日子,吃馊饭,喝脏水,电击挨打。”

    宋晨看见安洛生逐渐凝固的脸,打住了话,拍了拍安洛生的肩膀。

    “哎,你也尽力了。回了来就好,你是不知道他现在都有酗酒倾向了,烟也不要命一样抽,也就你能管得了他。”

    宋晨打开肠粉盒子,狼吞虎咽起来,含糊不清的指着楼上,“你上楼去等他吧。”

    安洛生点了点头,把浅草色帆布包放在柜台旁边的沙发上,轻轻上了楼。

    二楼是小复式的形式,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一个客厅,宋晨跟江执一人一间卧室,还有一个杂物间堆了一些货物。

    两个大男人在这生活,日子过得粗糙了些,一堆酒瓶摆在桌角边,桌子上还有泡面跟外卖盒没有扔掉。

    江执的房间没有响声,应该是还没睡醒。

    安洛生在客厅坐了一会,看着垃圾堆在桌子上心烦,扯了张垃圾袋把垃圾都扔里面,用抽纸把桌上的一点油渍擦干净。

    半个小时过去了,江执还没醒。安洛生掏出那天趁江执不注意顺走的备用钥匙,小心翼翼的打开门。

    浅蓝色窗帘被夏风吹得柔软飞舞,江执抱着手臂斜躺在沙发上。睡着的江执少了些冷漠,碎发盖在额前,安洛生看见他的眉头紧蹙,睫毛微颤,脸上有细密的汗珠。

    江执冷冷地在嗓子里低吼着呼吸声急促起来,安洛生伸手落在他的额头上,刚要抚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