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晨掂掂重量,叠放在一边。

    “现在没地方找生石灰去,就先这么放着吧,大不了降点价,也能卖出去。”

    说着,将刀上的血迹一冲,寒光乍现,又对着狍子肉拆解。

    每一刀都落在关节上,看似轻轻一划,就能拆下好大一块骨肉来,都码放在板车上。

    新鲜的狍子肉,还冒着鲜血的热乎气,殷红粉嫩间。

    雪白的脂肪纤维走向清楚,脉络完整,一看就是刚刚宰杀的。

    这边动静不小,没多一会,左邻右舍就有出来看热闹的。

    宋晨一边跟大家搭话,一边拆分狍子,骨肉分离不过分分钟的事。

    狍子血都顺着脑袋流进盆里。

    动作干净利索,却偏偏长着一张俊秀脸,丝毫没有对屠夫的那种粗鲁的刻板印象。

    他手上不停,嘴上也一点不落下,谁问什么都能立刻接上话。

    “今儿野鸡有二十七只,野鸭子这个季节少点,就五只。”

    “买回去炖汤也好,炒菜也好,都够香!”

    “还是老价格,一块八一斤,您买个新鲜美味,我卖个辛苦钱,大正月的进山打这些活物都不容易。”

    大娘伸不上手,就在一边嗑着瓜子帮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