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给赵征倒满后,没有碰杯,自己直接抱着剩下个底角的坛子就开喝。

    “难啊,掌柜的!所以我们就算到了西察合台汗,又能用什么表达咱们的诚意呢?”

    “万两不到,指不定连剩下这个部落的领地都跨不过去。”

    “以小的看,咱们多半得把马车也交作过路费。”

    酒不醉人人自醉。

    涂杰看着为自己遮风挡雨了大半年,过了越千里的马车,眼里全是不舍。

    “哈哈哈。”

    “原来涂账房你是在忧心这个问题。”

    赵征收起香囊,再仔细看了一眼舆图上,关于最后一个挡路部落的信息,笑了出来。

    “掌柜的,这时候你还笑得出来!”

    “咱们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只有当乞丐了!”

    涂杰看着赵征,只觉得他没心没肺。

    “谁说我们什么都没有。”

    “涂账房你腰间不是缠着咱们日月王朝的使节幡吗?”

    “咱们队伍里的护卫,那刀鞘里,不是插着刀吗?”